也不急著開口,就這樣盯著那份文件,手上節奏感不停地敲著。
那聲音仿佛催人去地獄的鐘聲,讓張能富心下越發心慌。
想到自己欠下的一屁·股債,他如坐針氈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樣,給個準話!你要是想維護舒婉輕那個賤·人,也別把我一直在這里拖著,我現在就去警察局報警,把這個不贍養父親的人帶走!”
“報警?”
商承掀起眼皮子,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話,輕嗤了一聲。
他放下長腿,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來。
“也不用那么麻煩,我已經幫你報了警,大概再等個十分鐘就到。另外......”
他也沒看張能富什么表情,抬起手指滑動了一下平板。
“如果我的資料沒錯的話,舒助理從三年前開始,每個月都會往你賬戶里打三千塊錢。一個月三千,還不夠你養老的嗎?而且你應該還有一個兒子吧,他給過你一分錢嗎?
你口口聲聲說婉輕不贍養你,可賬戶里的明細清清楚楚;你說女兒不該養,可你兒子從來沒有養過你;你說你把婉輕拉扯長大,她卻寧愿跟她母親姓,可據我所知,婉輕大學的所有費用都是mrc集團贊助,才讓她完成學業。
你一分錢沒給過她,是她自己沒放棄自己,才有了今天,你你憑什么就憑著幾秒鐘的貢獻,要求她種種?”
話說到最后,商承的語氣也愈發凝重,透著一股威壓。
如果不是身后有一張椅子,張能富恐怕被嚇得直接跌在地上。
他咽了咽口水,不敢直視商承。
“......那,那有怎么樣,她是我的種,本來就應該養我!”
“嘴上罵她,心里卻想著讓她養你,天底下哪兒有這么好的事情,你覺得有這種道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