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枚心想,稍稍抬起的脖子也彰顯她的驕傲。
畢竟傅家在江城也是站在行業金字塔頂端的,完完全全配得上商家,她能帶人過來拜訪,可不該驕傲嗎?
但她也不是傻子,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。
假設是不成立的,何必把說得直白?
即便她給商家帶來好處,這幾個小白眼狼也不會記著她的好。
姜予安瞧她這模樣,心下已經了然。
但她偏偏不讓這茬揭過去,將手上端過來的一份食物放在桌上后,她在時臻身側坐下,話語噙著淡淡的笑意跟著溢出。
“還沒見過姨媽·的時候,就聽母親說您想將傅總介紹給我,今天您又待著傅總親自過來,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,假設我不是傅總的前妻,您打算讓我今天和人傅總相個親呢?”
小心思被戳破,時枚臉上有點掛不住。
尤其是被一個小輩用這樣的語氣質問她,更是覺得不耐。
“姨媽這不是為你好?傅總是人中龍鳳,你不知道江城有多少姑娘惦記著他,想做傅太太的人多了去,要不是姨媽有路子,哪里輪得到你!姨媽這是心里有你,才會想著給你介紹。”
姜予安臉上笑意擴大,“那還真是感謝姨媽了,尚不曾見過面,您就擔心我會嫁不出去,替我張羅對象。我才回家不久,我母親還希望我能多陪她兩年呢。”
外之意,是在諷刺時枚她多管閑事。
她親生母親都還沒操心她的婚事,她這位面都沒見過的姨媽倒是操起心來。
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,狗拿耗子多管閑事。
時枚也聽出她華話里的諷刺之意,臉色沉了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