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漫不經心的,仿佛不是問自己結仇的前夫,只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。
蔣延洲抬眸,臉上情緒略略復雜。
似乎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,姜予安補充:“隨口問問,擔心他死在我家罷了,不是在關心他。”
蔣延洲嘖了一聲,“圓圓,你好狠的心!”
姜予安斜眼睨他,語氣慢悠悠的:“是么,我怎么還覺得我二哥下手不夠重呢。要不是怕他真在我家出了什么事情,我都想上去踩他兩腳。”
蔣延洲瞥了眼她的臉色,不像作假。
但想了想當時的情況,想起當時姜予安確實踢了傅北行一下,于是默默把嘴邊打趣的話全都咽下去。
語氣正經不少:“老傅被商總揍的時候沒還手,就自己受著,方才在房間我看了一下他的情況,重傷殘廢倒是不至于,不過傷勢也不算輕,估計得歇會兒等他醒過來才能去醫院。”
一邊說著,他一邊觀察姜予安的臉色。
見她臉上沒有任何波動,后面的話加重了許些語氣。
“你放心,等他醒過來我就帶他走,不會再讓他在你面前礙眼。”
如果換做別人,或許姜予安會因此愧疚,甚至會主動送他們去醫院。
但可惜,被揍的人是傅北行。
她巴不得他傷勢再重些。
于是明艷的臉蛋上依舊是帶著淺笑,也不見半點其他神情,甚至還附和蔣延洲的話。
“順帶告訴他,以后別在我面前晃悠,否則不知道下次是我哪個哥哥揍他。這一次兩次可能傷不到他身子骨,次數多了,我可不敢保證,萬一訛上了我,我還虧了。”
蔣延洲肚子里還剩下的語就這樣硬生生堵在嘴邊,不敢再在她面前繼續賣慘。
他張了張嘴,默默將摻雜心機的話咽下去,化成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