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予安趕回山洞的時候,栽在地上的人正悠悠轉醒。
他渾身都在發燙,動彈一下都仿佛在受酷刑。
聽到洞口傳來的動靜,才慢吞吞地瞥過腦袋掃了一眼,同時攥緊了手心的刀。
待瞧見來人,才閉了閉眼,自己都沒有察覺地松了一口氣。
“跑了還敢回來,是找不到路,還是你腦子有問題?”
他倚靠在石壁上,睜眸睨了來人一眼。
姜予安并沒有理會他,走過去將那件她蓋了一晚上的外套鋪平,再將自己撿回來的栗子和柿棗放在上面。
不止這些,還有兩枚野果子,是回來的路上瞥見的,樹上其他的果子都被鳥雀啄空了,只剩下這兩枚,被她摘下去。
“你昨晚打水的地方在哪里?我去打一些水回來,再給你剝一點栗子。至于怎么出山,等你恢復一點體力,再幫忙指路,可以嗎?”
傅聿城瞇了瞇眼,嗓音喑啞:“所以商小姐回來,是因為不知道下山的路?蠢成這樣?”
有那么一瞬間,姜予安真的很想奪走傅聿城手上的刀給他狠狠地來一下。
她活到這個歲數,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賤的人。
論賤這方面,傅北行都比不過他!
她抿著唇沒吭聲,默默地剝起撿回來的栗子,剝一顆自己吃一顆,再剝一顆放在傅聿城手邊。
待地上的食物差不多的時候,她才拍拍手作罷,撿起洞口邊的一枚干貝殼重新詢問。
“哎,水源往哪個方向走?”
這山里也是神奇,大抵是許多年前是被水淹沒的地方,能從地里翻出不少小貝殼。
姜予安手上拿著的這枚稍大,不知道傅聿城從哪兒弄來的,總之她一早醒過來的時候見有看到。
傅聿城睨了她一眼,昏昏欲睡的模樣,說話同樣是喑啞得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