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心?商小姐說自己好心?”
辭中的嘲諷讓姜予安莫名生出幾分不適,于是嘴邊的話也停頓了一下。
“那不然呢,我不好心難道你好心?”
姜予安恨不得把棉布砸傅聿城臉上,或者塞進他的狗嘴里,讓他狠狠地閉上嘴。
氣性上頭,她忽然也什么都不想做了,就這樣瞪著傅聿城。
大抵是額頭上的冷敷讓傅聿城人好受了一些,骨子里那股高高在上的自傲又浮上來。
他余光瞥了氣呼呼的姜予安一眼,嘴上的嘲諷更厲害。
“商小姐自己也說了我就是一個瘋子,你對一個瘋子不趕盡殺絕,反而還大晚上費盡心力地照顧,你這哪里叫好心,你這放在外頭,是要被罵圣母的,你懂么?”
昏黃的火光下,姜予安臉色慢慢嚴肅。
也不是生氣,在傅聿城的辭落下后,她忽然就想通了,和這個瘋子斗氣是沒有意義的。
于是她也心平氣和下來。
“圣母,在最開始是指熱愛生命以及對他人事物給予很大幫助,唯獨對自己切身利益忽視的人,這般一心向善舍己為人的女性之神被人贈送了一個偉大的稱號,圣母。
而在后來的語境中,多用于貶義,舍己為人最后傷了自己,純純的蠢貨,傅先生的辭,聽上去像是在說后者,對嗎?”
傅聿城只輕嗤了聲,不置可否。
姜予安喉嚨有點癢,端著水喝了一口,才重新開口:“我不覺得圣母是一個貶義詞,如果善良也是一種錯的話,那么這個世界可真糟糕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