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渾身是血,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,就那樣垂著腦袋佇立在人群之中,宛如嗜血修羅。
金國祥見他神情,自信認為自己棋高一招。
他挾持著姜予安后退了一步,滿臉盡是猙獰的橫肉,沖傅聿城惡狠狠道:“把手上的家伙事兒給我扔了!”
傅聿城瞇了瞇眸,唇畔勾起一抹輕蔑的笑,仿佛在看一個十分愚蠢的傻子。
“怎么,一群人打不過我,連這種下作的招式都用出來了么?”
“你扔不扔?不束手就擒的話,老子就把你的女人給宰了!”金國祥威脅。
傅聿城臉上的笑意更濃。
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棍子,與金國祥手上的那枚相差無幾,已經折損得幾乎看不清本來的面目,斷裂得根本算不上是一件家伙事兒。
可偏偏,卻讓這群人膽顫。
他往前走了一步,包圍著他的人也紛紛往后退了一步。
明明吃打架這碗飯的人是這群人,如今的亡命之徒卻像是成了被圍著的人。
貪生怕死,反倒一一落在他們身上。
連帶金國祥也不例外,“老子可不是嚇唬你的,趕緊把手上的家伙事兒給我扔了!”
他嘴上威脅,手上的木刺也不例外,又往姜予安脖子上戳了戳。
有新鮮的血液從姜予安脖子上緩緩流下,都本就干涸的血液上有新增了一抹痕跡。
傅聿城忽然想起他在商家兄弟面前挾持這女人的場景。
和這群人不一樣的是,他只是無聊,想戲耍旁人。
而這群人,卻把她當做救命稻草。
多可笑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