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中的血腥味濃烈,但還是沒有掩蓋住新升起的一股腥臊味。
那群黑衣保鏢臉上浮現一絲嫌棄的味道,如果不是礙于工作緣故,恐怕都要倒退好幾步,避開這群人。
不光是麻子,那幾個頭發花花綠綠的小伙子也跟著蹲下,雖然沒有哀嚎什么,但發顫的姿態同樣昭示他們的恐懼。
傅北行收起那把勃朗寧,嗤笑了聲:“你們怕什么,我可什么都沒說呢。瞧瞧,一把沒有子彈的勃朗寧,就能把你們嚇成這樣,讓我怎么相信,她傷成那樣,和你們沒有關系呢?”
地上的麻子已經快都成篩子了。
尤其是當傅北行踩著步伐一步一步靠近他們的時候,他腦袋都要貼在地上了。
男人的皮鞋停在他跟前,似乎是嫌棄沾染上什么臟東西,并沒有再靠近。
“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,這車庫里面,到底發生了什么。但凡說一句假話,你們所有人,下場都一樣。”
“老老老老板,我們真、真的沒有說假話。”
麻子還是想最后拼一把,匍匐在地上指了指倒在血泊里的金國祥。
“都、都是他做的,真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那你告訴我,他怎么死的。”
傅北行垂著眼簾,嗓音宛如地獄閻羅。
麻子瑟瑟發抖,“就、就......”
他腦子已經一片空白。
他明明記得當時現場還有一個男人,而且還和面前這個男人長得很像。
除了臉上的傷疤,幾乎長得一模一樣。
就是那個男人,把金國祥給解決了。
可是......可是剛剛呈現在他們眼前的,這把勃朗寧卻是在姜予安手上的。
他如果按照自己看到的場景說出口,豈不是和現場不一樣?
如果這位老板認定自己都撒謊的話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