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贅?
如果她是累贅,那么從一開始他就不會費盡心力地把她從醫院里接出來。
自然不是。
傅聿城望著姜予安的雙眸,沁出盈盈淺笑:“安安怎么會這樣想?你如果是累贅,我又何必將你帶在身邊。”
低沉的嗓音落下,懷里的姑娘臉上也蕩漾出燦爛的笑顏。
如陰雨天忽然露出陽光,在空中劃出一道七彩彎虹。
她忽地踮起腳,飛速地在男人側臉上落下一記蜻蜓點水,在水波還沒有開始圈圈蕩漾起來時,人便從一旁繞了出去。
只不過人還沒有走遠,便被男人長臂又拽了回來,直接跌進他懷中。
姜予安耳根子已經紅了,余光瞥了一眼四周,可惜視線都被傅聿城的身影擋著,什么也看不到。
她只能掙扎著小聲控訴:“陳醫生還在這里呢,你別......”
傅聿城長臂扣著她纖細的腰,喉結微滾:“他不在,已經進廚房刷碗去了。再說,即便他在,你我之間還怕他看到?”
他如今是她的阿行,是五年前還尚有婚約的阿行,怕什么呢?
傅聿城卑劣地想著,黑眸中情緒也越來越濃。
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,只知道這是從前不曾有過的。
也并非是沒有碰過女人,別人送上來的、花錢砸的、或是想在他身上有所圖的......
但在那種新鮮勁兒過了之后,那些再漂亮的女人都讓人覺得索然無味。
眼下的感覺卻全然不同。
他甚至不想碰姜予安,卻忍不住想將她放在自己跟前。
看著她臉上生出其他情緒,便覺得挺有意思,心口處也隱隱發癢,想看得更多一點。
他甚至會被她臉上的情緒所牽引,因她臉上的笑意而緩和心中煩悶,甚至不自覺地扯出一抹淺笑出來。
這種以往從來沒有過的情緒令他感到詫異,陌生卻又不曾排斥。
按照常理,他應當及時遏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