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風(fēng)急,閃電再一次劃破天際,透過窗簾映照進(jìn)來,但沒有聽到雷聲。
姜予安聲音低低:“傅北行,你......”
“我睡了,你安靜些。”
男人毫不留情地打斷她,一如當(dāng)年他毫不留情的轉(zhuǎn)身。
姜予安也當(dāng)真沒再開口。
她方才其實(shí)并不是想再讓他走,且不說弄開這門要話多大精力,她也不是傻子聽得出來傅北行話里的意思。
不管是他對姜笙沒那么上心了,還是出于守諾,他總歸今晚是要在這里的。
她開口,只是想問問剛剛他想說什么罷了。
不過既然他生氣不愿意再說,她也沒有必要再問了。
姜予安翻了個身,背對著傅北行那邊,慢慢閉上了眼睛。
只要在打雷之前閉上了眼睛,她就不會害怕了。
轟隆——
巨大的雷聲驚天炸響。
床上的女人一個冷戰(zhàn),她雙眼緊閉,額頭滲出冷汗,嘴里也慢慢地在嘀咕些什么。
急雨陣陣,打在屋外的梧桐樹上,砸在陽臺的玻璃上,嘈嘈切切如戰(zhàn)場千軍萬馬的腳步,伴隨轟鳴的雷聲。
又一起驚雷!
床上的女人終于無法忍受,驚呼出聲。
“姜予安?”
傅北行早在聽到她低低的呢喃聲時就醒過來,只當(dāng)她做了噩夢,便沒有理會,此時聽到她驚恐的聲音,終于忍不住從地上起來。
他去開燈,老宅用的是以前的老電路,早在打雷的時候就跳了閘。
無奈,傅北行只能拉開陽臺的窗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