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對上商承那雙漆黑的冷眸時,更是嚇得呆滯在椅子上,一個字都不敢吐出。
商承眉峰蹙起,手指敲了敲桌案,掀起幾分不耐。
“說話。”
張能富打了個哆嗦,雙手糾在一起,壯膽道:“我當然是,這種事情我還能說出假的不成?”
商承目光在桌上平板掃了一眼,低沉的嗓音緩緩。
“張能富,容城清縣人,犯罪記錄共五起,還上了當地的征信黑名單,你一個姓張的老賴,口口聲聲說是我舒助理的父親,對么?”
“我真是她親生父親,她出生證明我還有呢。她姓舒,是她自己自作主張去警察局改的名字,這死丫頭從小就翅膀硬,非得改成跟她媽一個姓,結果她媽根本就不要她,還不是我把她給拉扯長大?
哼,結果現在都不養老子!所以我說啊,養女兒還是靠不住!我這要不是飯都吃不起,一把年紀了養不活自己,我哪里會跑到你們大公司門口后喊冤啊!”
商承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哭訴,修長的手指滑動著平板上的一份資料。
張能富見人根本不搭理自己一下,心下有些發虛。
他抬眸打量了一下商承。
男人西裝革履,翹起的長腿皮鞋锃亮,姿態隨意地坐在椅子上,明明透著一股慵懶的勁兒,卻不敢讓人直直多看幾眼。
“他偷偷收回目光,控訴的語氣忽然低下來。
“這個老板啊,你應該是我女兒的老板吧,你能把她喊過來嗎?你看我這把歲數也不容易,我來找我女兒就是為了討個養老錢,我是真沒辦法了......”
商承手上的動作一頓,掀起眼皮子掃了他一眼。
只一眼,犀利冰冷的目光立刻讓張能富閉上了嘴。
商承手指從平板上的資料挪開,不緊不慢地敲著桌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