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忽然沉默下來,只剩下房間里面電子設備的聲音,還有蔣延洲吃飯的動靜。
等到他快吃完的時候,蔣延欽才重新開了口。
“你不打算回蔣家也行,但你總得有點事情做,成天這樣混日子不行。如果一個月之后我還發現你在酒吧玩,和人去賽車,別怪我讓人把你綁回蔣家。”
蔣延洲瞪眼就朝著蔣延欽看過來。
后者并不怵他的目光,語氣依舊:“你知道,我做得出來。我甚至可以讓人娶一個合適的聯姻對象,讓你結婚收收心。”
蔣延洲一口牙都要咬碎了:“我不用你管!”
“我是你哥。”
“你少他娘在這兒裝,以前我求你當我哥的時候你怎么頭也不回?”
蔣延洲齜牙裂目,幾乎要站起來再和蔣延欽打一架。
無奈后者始終保持平靜。
“你先把飯吃完。”
大抵也是溝通有點累,蔣延欽別開目光,閉上眼按了按太陽穴。
“你對我有意見是正常,我也指望你能原諒我,但長兄如父,無論如何我都得對你盡一份責任。你愿不愿意是一回事,我做不做又是一回事。從前我念你年紀小,加之蔣家那邊棘手的事情也很多,所以你做什么我并不約束。但現今你歲數也不小了,按理說你在國外也學到了許些東西,別成天拿著外公給你的錢亂花銷。”
蔣延洲沒理他,在心里每一句都反駁。
他吃干凈最后一粒飯,將食盒收拾好,“滾吧。”
態度辭依舊毫不客氣。
蔣延欽也說到做到,說了他吃完飯他就走,他便在此刻站起來。
“我說的話,你自己想一想。”
也沒有多留,拿著食盒離開。
病房門被輕輕關上,蔣延洲也對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啐了一聲。
惡心。
還長兄如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