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建鄴還是有些心疼,畢竟姑娘比剛回商家時還要瘦,本來身上就沒幾兩肉,總不能是回到家他們沒把人照顧好吧。
他目光沉沉,語重心長地開口:“在外面別硬撐著,如果覺得累就回家,知道嗎?”
“知道了爸爸,我可精著呢,工作室地點就在mrc對面,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就去找大哥,哪里會累到。”
姜予安心里暖洋洋的,但還是生怕商父會多說,連忙把話題轉移到商榷身上。
婚姻大事,可馬虎不得。
雖說有些突然,但對于二哥和溫薏姐來講,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
她也清楚商榷怎么忽然發瘋。
無非是因為下午那通電話,在電話里聽到溫家逼迫溫薏去聯姻。
饒是溫薏語氣再風輕云淡,也聽得出來有許多的身不由己。
血脈親緣斬不斷,加之身份的束縛,再堅韌的骨頭也有辦法給她折了。
如果真如他們所猜想的那樣,某一天溫家人不顧溫薏的意愿死活,直接把姑娘綁去誰家里,結局豈不是更讓人痛苦難堪?
想想那種情況的可能,溫薏的處境恐怕比聯姻低嫁還要差。
前者只是一個被送去當做工具的貨物;
后者多少還能看在溫家的面子上,在外人面前給妻子一點顏面。
可即便如此,被囚禁于那方婚姻牢籠中的人又能有幾分歡顏呢?
姜予安能想到的,商榷自然也能想到。
與其看著那個鮮活如玫瑰的姑娘慢慢枯萎,不如自己先采擷下來,移植到溫室里面精心呵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