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予安眨了眨眼,收回低頭看手機(jī)的眼眸,抬起眼看向病床上的人。
他身上還纏著不少紗布。
左臂,腿上,還有......他的臉。
看著就是一個重傷的病人,就這樣出院嗎?
與想象中的輕松不一樣,姜予安忍不住擰眉開口:“可你的傷沒好,就這樣出院感染了怎么辦?”
傅北行單手用餐,哪怕臉上被包裹著看不起全貌,只能看到一雙漆黑的眼眸,還是難掩幾分凌亂的矜貴。
他慢條斯理地咬下一口食物,“我出院,自然就和你沒有關(guān)系。你放心,后續(xù)傷情如何,都不用你負(fù)責(zé)。”
姜予安眉頭鎖得更緊:“可我說了,在你傷好之前,我會負(fù)責(zé)你所有的治療費(fèi)用以及生活起居。傅北行,你現(xiàn)在是在鬧脾氣嗎,拿你自己的身體鬧脾氣?”
用餐的人動作一頓。
隨后,鼻息間溢出一聲輕笑。
“我又不是傷到無法下地走路的地步,都是一些皮外傷,沒那么夸張。住院也只是每天擦拭一下傷口藥膏,在哪兒都是一樣的。何況,商小姐的照顧也不情不愿,我又何必非得在醫(yī)院住著為難你。”
“......”
姜予安緘默了一瞬。
誠然,她的確存著幾分不想照顧傅北行的心思。
畢竟不想見他,全靠每天的責(zé)任感來醫(yī)院給他送吃住的東西。
這話,說得也不錯。
可這樣直白地從傅北行嘴里講出來,卻讓姜予安生出幾分歉意。
她抿唇,看著他那張被包裹起來的側(cè)臉。
“那你想怎么樣呢?你要我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