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如他早對蔣延洲說過,他也不求他的原諒。
“外公的過世很大程度是因為我的過失,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不與你爭辯,你想罵我或者給我幾拳頭來消消氣,我都可以不還手。但我想,這并不是我不能追求圓圓的原因。”
蔣延欽重新抬眸,認認真真地對上蔣延洲。
“就蔣家目前的形式,我想應該也沒有再出現一個岔路口,讓我做出舍棄親人的選擇。再者,即便未來真的出現這種情況,我想即便我離開圓圓,憑借商家,圓圓應該也會被護得很好。”
“你還真是......”
蔣延洲聽著他的話,只覺得面前的人十分道貌岸然。
拿最正經的語氣說著未來假如姜予安被拋棄了的后果,全然不考慮對方的心情。
這種人,都不知道說他是虛偽還是實誠!
蔣延欽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,很冷靜地向他開口:“延洲,我再同你說一遍,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,不要還像從前一樣那般幼稚。人都是這樣,趨利避害。我只是根據你的問題給出答案,你何必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。這世間大多數,并沒有理想解答。”
就好比考試時,出的題目都是勻速,不考慮摩擦力之類;
但在實際,處處都有摩擦,車子也不可能永遠勻速。
假如重來一次,蔣延欽依舊會選擇同樣的路。
他也希望外公能好好活著,也希望他能活著看到自己把逼死母親的人渣逼入絕境,看著蔣家一步一步落盡他的手里。
可現實,總歸是不全如人意。
死去的人無法重生;
過去的事情就是無法改變。
蔣延洲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話,嗤笑了一聲。
他也不愿意再與他爭辯,在病房前找了一張椅子坐下,神情凌然。
“你愛追就追吧,我看圓圓的眼光,應該還沒差到那個地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