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,扯出一抹假笑:“沒什么,就是有點曬,不想說話的,快點回家吧。”
商舟知道姑姑在騙自己,但他也沒有追問,是乖乖地任由姜予安牽著,沒有多說什么。
才走沒幾步,目光看到攀爬的葡萄藤架時,姜予安手上的手機也響起來。
她低眸看了一眼,是蔣延欽打來的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都是請蔣延欽幫忙,對他生出了幾分依賴,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,她焦躁不安的心忽然生出幾分平靜。
想也沒想,她便接通了電話。
“圓圓,你沒出什么事情吧?”
沒等姜予安出聲,男人低沉又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。
與平日里的沉穩完全不同。
染著慌亂和不安。
哪怕是透過電子設備,將聲音加以改變,也不難聽出其中情緒。
姜予安說不出此刻的心情。
但莫名,一直愧疚難安的情緒忽然稍稍收斂,全部化作道不清的委屈。
就好像當年她在國外養傷的時候,閉上眼睛前看到的商榷、睜開眼見不到他時生出復雜的情緒,最后統統在看到商榷時全部化解,后來又在得知商榷是自己親生哥哥后,紛紛變成一直積壓在心口的委屈。
不過此刻的情緒自然比不過當時。
姜予安還是控制住了心中情緒,耐著性子回答:“我沒事的,我剛剛到家。你呢?你沒什么事情吧?”
那邊沉默了一瞬,隨后再開口,焦急的嗓音仿佛輕松了一口氣。
“你到家就好,到家就好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