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躁的話音落下,病床上的男人終于有了許些波動,掀起略有波瀾的黑眸朝著蔣延洲望過去。
“你那好大哥,又怎么了?”
“他怎么了?他能怎么著,還不是成天跑到圓圓跟前獻殷勤,又跑到人家家里蹭飯去了!”
蔣延洲沒工夫理會他,手指在自己手機屏幕上重重戳著,一行行辭不善、語氣控訴的話語也超過蔣延欽的對話框發過去。
蔣延欽此刻倒是沒時間去看手機。
商家的晚飯結束,他便被商承單獨叫過去。
明顯是有事要同他講,所以也沒有驚動其他人。
尤其是姜予安。
院子后面養著一花圃的玫瑰,各種顏色都有,打理得整齊又茂盛,在小院子里豎起的燈光下,更襯得幾分嬌艷。
商承帶著人過來并沒有先開口講話,而是拿起一旁的修理工具將幾朵有些枯萎的花給修剪下來。
蔣延欽沒看懂其中意思,跟在商承身后先開了口,“不知道大哥喊我過來,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。”
商承低笑了一聲,“我妹妹那邊還沒有松口,蔣先生這句大哥就喊上,不太好吧。”
蔣延欽也笑,“我有信心,遲早的事情,這會兒喊上您一回,想來您應該也不會介意,反正您以后也是得習慣,不是么?”
商承這才擱置下手中的工具,饒有興趣地回頭看了人一眼。
蔣延欽也并沒有避開。
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那兒,不卑不亢,背挺得筆直,像是個站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