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頭剛落,她這筷子就拿不住,直接拍桌跳起來。
“爸,你是不是太偏心了!你把家產分給大姐我沒什么意見,大姐雖然嫁出去了,但她也是姓時,是我們時家的人,可你給商圓圓是什么意思?!”
時閻豐早料到這個情況,掀起眼皮子涼涼地看了她一眼,“圓圓怎么就不是我們時家的人了?”
“她以前姓姜,她現在姓商!”
時枚從前那股勁兒又回來了,大聲吼道。
時閻豐不動怒意,端著杯子慢慢地把豆漿喝完。
姜予安覺得手上的合同燙手,翻都沒有翻開,試探性道:“外公......”
“你也覺得你不是我時家的人?”
也不等姜予安把話說完,就被時閻豐冷聲打斷。
餐桌上片刻的沉寂。
時枚一個人站著覺得有些被孤立,咬牙退了一步:“爸您要給商圓圓錢可以,我們思雨也要一視同仁!”
話音落下,對面的時景就立刻補充:“我可不要,我覺得爺爺做得對,表妹應該得的?!?
時枚一口銀牙都差點咬碎了,狠狠地瞪了時景一眼,“你閉嘴!你是時家的親孫子,又不是外孫,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!”
“夠了?!?
玻璃杯在大理石桌上發生輕輕的一聲脆響,也打斷了他們的爭議,老爺子不疾不徐的嗓音隨后而來。
“圓圓是臻臻的女兒,身上流有我時家的血,就是我時家的人。這筆錢,是這二十多年我作為長輩該給晚輩的,時枚你要是不服氣,可以把這二十多年我和你媽給思雨的東西先還回來,我再把這筆賬算清楚給你們思雨,你看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