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端,她忽然心中躁郁的心情平靜許多,有些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。
與平日不同,接通電話之后她不發(fā)一,并沒有客氣地打招呼。
蔣延欽也意識到她情緒不對,同樣沒有開口說起正事,而是試探性地喊了她一聲,“圓圓?”
“怎么了,心情不好么?”
“你在哪里,我來找你,好不好?”
男人極具耐性的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,莫名讓姜予安多了幾分力量。
她望了一眼急診室門前的紅燈,“我在醫(yī)院?!?
蔣延欽嗓音陡然一凌,“怎么了?哪里傷到了么?你在哪一層,我馬上過來?”
“是商舟的家屬嗎?病人這邊失血有多點(diǎn),血庫同血型的血液不足,方便獻(xiàn)血嗎?”
從急診里出來的護(hù)士拿著報告出來,停在幾人面前,也打斷了姜予安的話。
在商承旁邊的舒婉輕第一個站出來回復(fù):“我可以嗎?我是a型血,要多少都行!”
護(hù)士看了她一眼,“是直系親屬嗎?媽媽不能獻(xiàn)血的,血親間輸血容易引發(fā)免疫性疾病,其他人呢?”
護(hù)士話音落下,舒婉輕倏然失聲。
商承如針般的目光也跟著朝著她刺過來。
但眼下也不是去探索其他事情的時候,要緊的是商舟。
時臻的身體自然是不行的,商承同樣是直系親屬,只能是姜予安:“抽我的吧。”
電話沒有掛斷,里面?zhèn)鱽硎Y延欽低沉的嗓音。
“圓圓,我在醫(yī)院。等我兩分鐘過來,我的血型也一致,可以抽我的,你別動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