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予安!”
話戳到人痛處,被傅聿城惱怒地打斷。
姜予安適時閉嘴,目光朝著他躺坐著的地方掃過去。
冷白的月光下,依稀可以看到那蜿蜒褐色的痕跡,似乎有些地方已經(jīng)干涸,貼在泥土上像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畫。
因為傅聿城身上的衣衫是黑色的,再加上白日里他就沒怎么動過——也許有挪動過,只不過她那會兒在外面取水,自然而然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其他傷口的事情。
眼下看著地上的出血量,以及傅聿城的臉色,想來這傷口也不小。
虧他能忍。
“你傷在哪兒?怎么弄得?嚴(yán)重嗎?”
“......”
傅聿城閉上眼沒吭聲。
姜予安等了一會兒,瞧他這模樣也懶得多說。
反正傷不在她身上,這瘋子落得什么樣的下場都是他自己活該,疼死他得了。
這俗話說,別人難過我高興,說的就是這會兒的姜予安。
原本因為想家而生出的幾分憂愁,在看到傅聿城這副可憐模樣后,莫名就樂起來。
心情不錯,睡意也悄然襲來。
“水在這里,你晚上要是有需要或者是實在疼得受不了的話,自己解決哈。我睡覺了,別打擾我?!?
話落,便扯過早間那件褶皺的西裝,隨意地蓋在自己身上,便當(dāng)真不管不顧地睡了。
傅聿城睜眸就看到安然入睡的姜予安,給原本就氣得不行的心口又添一把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