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鋒虛虛地在他那道傷痕上劃過,明明沒有碰到,但莫名讓人冷汗豎起,仿佛有痛意隱隱散開。
傅聿城額頭冷汗匯聚,強忍著這種難耐的折·磨,“......要動手就快些,別磨磨·蹭蹭。”
他咬牙,大約是因為氣憤,說話動用了很大的力氣。
于是在話音落下,整個人忽然虛脫了一般朝著旁邊栽過去。
“我說你別碰瓷啊,我還沒想好怎么捅呢,你自己往上磕什么意思?”
姜予安嚇了一跳,連忙將刀子方向收回,避免他傷勢更加嚴重。
可顧得上這邊就顧不上那邊,男人重重栽過來的時候,白日里的經歷好像重現。
與白日里不一樣的是,他身上的溫度更高,尤其是抵在她肩上的腦袋,燙得幾乎都可以烤雞蛋了。
外頭是冷得,但男人似乎很冷,一直往姜予安身上靠,仿佛一個小孩一樣慢慢蜷縮起來。
“傅先生?”
探到傅聿城額頭的溫度,姜予安也不敢再故意開玩笑打趣他。
這會兒算是他真正的報應來了,都不用人動手,自己就跟要死了一樣。
她推了傅聿城一下,男人似乎因為這一栽,意識有些模糊,只支吾了一聲就靠著沒再動。
姜予安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。
她咬牙,廢了很大精力才把人從自己肩上推開,把他扶在離火堆近一點的地方躺著。
也是此時,姜予安才看到地上已經干涸的血跡。
一大片,估計從昨晚她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流淌,期間沒有得到任何包扎,如今開始發炎發熱。
姜予安默默地收回視線,將那件西裝外套搭在傅聿城腿上,自己取了取水的工具準備摸黑去找點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