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姜予安的記憶里,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傅北行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。
哪怕是在姜笙回來之后對自己各種不耐,也只是避而不見,亦或者是冷著臉而已。
她消失記憶的這幾年,能將一個人的性格變化這樣大么?
面前的人,真的是傅北行么?
站在院子里的姑娘臉色煞白,一雙漆黑的雙目迷茫又無辜,呆愣愣地站在原地,話也再沒說出。
傅聿城大抵是意識到臉色不對,收斂滿目陰鷙,重新掛上一張虛偽的淡笑。
“安安怎么出來了?陳醫生不是提醒過,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全,最好還是臥床休息么?”
“屋里太悶了,我實在是坐不住,所以想出來問你一些事情。”
姜予安如實說道。
這套院子是剛租下來的,里面什么都沒有。
電視機是老式的,打開也只能看幾個節目;至于網絡更是不消說,什么都沒有的;書籍倒是有兩本,應當是這院子從前的主人小孩留下,書柜里堆積著一些課本,還有兩三本課外書和雜志,姜予安在床上躺著的兩天就看完,如今確實是無聊了。
她手機也不在身邊,甚至連身份證件都沒有,想要請求面前男人去補辦恐怕也沒有辦法。
左不過如今身體也有所好轉,出來走走也是應當的。
“阿行,你可以告訴我傅家到底發生了什么嗎?為什么我們要躲避到這樣一個小村鎮里來,還有我身上的傷......”
她目光直直地盯著傅聿城。
漆黑又明亮的眸子讓傅聿城忽然生出幾分不忍,如此真誠,倒是讓人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欺騙了呢。
男人神態隨意,手指在腿上隨意地敲擊著,抿著唇并未語。
姜予安臉上的好奇在良久的沉默緩緩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