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懊惱,也不會再讓其他人看到,連姜予安也沒有。
他自己也裝作無事發生,已經把那一秒記憶徹底抹去。
“還很好看啊,為什么要把它扔了?”
姜予安困惑,不解地朝著傅聿城看過去。
后者不咸不淡地掃了她手中花束一眼,“陳醫生不小心把水弄到包裝紙上了,已經弄臟了,也沒有必要再要了。”
話是假的。
如果陳延此刻站在這里,一定要在心里狠狠地控訴。
然后敢怒不敢地默默把鍋背好。
那包裝紙上的水·漬是他自己生氣時把茶幾上的水杯打翻,這才打濕·了紙張,也讓這束包裝不大精美的玫瑰更顯狼狽。
“包裝紙壞了而已,和玫瑰有什么關系呢。阿行,你真是......”
她搖頭,也不知道有沒有信他的話,明艷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幾分笑意,牽起幾分無奈。
也沒有再去看傅聿城,低頭將綁著包裝紙的膠帶打開。
大抵是因為被扔棄,膠帶縮在一起,有些難纏。
姜予安以為可以耐心地解開,卻不想指腹被勒了一下。
“都讓你別要了,真喜歡花一會兒帶你去摘,別費著精力,當心一會兒手指被刺到。”
瞧見姜予安的動作,原本轉回餐廳的傅聿城又回來,擰著眉頭看了她指腹一眼,確定沒有其他問題之后將她手上的花束拿開。
倒也沒有再將它扔進垃圾桶里,只隨手把它放在茶幾上。
姜予安心中一陣抓狂。
那束玫瑰上面還沾了水,茶幾上還擺放著電腦,是真的一點不把東西當回事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