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聽到一聲別扭的稱呼,有些不確定地掀起眼眸。
確定他看過來,姜予安重新開口,“這些沒吃完的怎么辦啊?我能打包帶走嗎?”
大少爺不愿意吃,不代表其他人不愿意吃。
陳醫生應該不會嫌棄的。
正因自己沒有浪費糧食而喜悅的時候,對面傳來一聲反問:“你打包,打算回哪兒?”
“當然是回酒店啊!”
姜予安理所當然。
話音落下她就意識到不對了,更不必提對上商榷已經徹底黑沉下來的臉色。
她已經做好被罵的準備,看得出來商榷的脾氣不太好。
姑娘皺緊了眉頭,低著腦袋避開對視的目光,仿佛一只把自己藏起來的鵪鶉。
商榷看她時,就是這樣一副模樣。
氣得他想笑。
他有些無奈,思索間沉眸吐出辭:“我能理解你失去記憶后對身邊人有所依賴,所以你回去與那位說一聲也是應該的。但圓圓,我希望你能明白,無論你的記憶里是否還有我們,我們仍然是愛著你的家人,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。”
“如果你要回酒店見他,等小淮過來我們陪你一起過去。但我希望,你能與我們一起回容城,爸媽他們還在等你。”
等她回家。
且不止一天兩天。
是她受傷失蹤后得知消息的日日夜夜。
也是她還沒回家前擔心她在外過得不好的每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