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予安也知曉,這自然不單單因為那莫名的血脈親情緣由。
倘若只是因為是親兄妹,那天底下早沒有那些家庭慘案的發生了。
無非是,她忘記的過去,曾經有他們相伴。
即便已經你完全記不起來,這具身體總歸是能尋得一點從前的影子。
打趣也不單單是為了和商榷拉進距離,還有因為自己承認商榷他們的身份,而掩蓋真相即將到來的惶恐。
若她的本能已經把商榷歸到自己人這一邊,那么被他指控的‘阿行’是否當真如他所說呢?
答案其實心中已經有了定數。
無非是,需要一個打破她自欺欺人的事實。
畢竟人總歸是不撞南墻不回頭,不見棺材不落淚。
單單憑借一方的辭,誰又愿意向照顧自己一個月的伙伴轉身離去呢?
若沒有最直接的事實擺在自己面前,哪里又會甘心呢?
這是姜予安非回去不可的理由。
也是商榷和商淮愿意讓她回去的理由。
餐廳里傅聿城所在酒店的路程并不遠,走路不過十分鐘。
來的路上還是晨光出升,瞧著海岸風景令人心情愉悅;
回的路上卻是日光高照,雖有樹木遮掩,卻也因為即將面臨的真相而煩躁不安。
哪怕來時是只身一人,去時身邊站著親友家人。
臨到頭,終究還是害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