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臺階上的傅北行臉色也越發冷凝。
直到人影在目光范圍內消失,他才慢慢收回視線。
抬腳兩步忽然停下來,隨后猛然將手機砸了下去,發生一聲沉悶的響聲,在空蕩的別墅內回蕩良久。
別墅外,夜風瑟瑟。
甫一出門,姜予安就被外面的風吹得打了一個寒顫。
她只好再披上二哥的西裝,抱著雙臂一邊拿出手機撥出電話。
二哥、小哥,都沒人接。
高跟鞋磨得腳后跟疼,可也沒有其他的鞋子可換,只能一步一步跛著往外走。
已經夜里十一點多,清溪別墅地理位置偏僻,根本叫不到網約車。
姜予安在別墅前一棵梧桐樹下站穩,耐著性子重新給商榷和商淮撥了一個電話。
還是沒人接。
夜風陣陣,墜痛感也再次從小。腹隱隱襲來,姜予安差點忍不住想躺下,可也只能硬撐著扶著樹干等電話。
身后別墅區,傅北行高大的身影矗立在窗前。
他薄唇緊抿,目光凝視著梧桐樹下那么小的一點,手上捏著的手機屏幕四分五裂,仿佛是此刻掌心用力捏碎的一般。
他在想,只要她回頭看一下,他就下樓去接她。
可從頭到尾,都沒等到過。
傅北行也不回房間,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。
看看她骨頭到底有多硬,疼得都快彎了腰都不肯回頭服個軟!
姜予安其實已經有點撐不住了。
她從前痛經其實沒有那么嚴重,在國外的被人尾隨拖走的時候下了一場大雪,她被人按在雪地里凍了半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