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早就放下了呀,為什么還會那么難過呢。
不應該的,姜予安告訴自己,她不能哭,至少不能在傅北行面前哭。
身后,傅北行也沒攔她。
他站在原地,腦海里重復著方才姜予安的那一抹笑。
明明她自己也承認她不是sylvia,和自己的推測一模一樣,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。
好像錯過了什么,他沒有抓住。
但不管怎樣,他現在也算徹底弄清楚,為什么sylvia不愿意再和傅氏集團愉悅,無非就是因為面前這姑娘,和盛郁的理由一樣。
不過也無妨,現今珠寶部項目已經成熟,缺少sylvia這位也無關緊要,有她也只是錦上添花。
傅北行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,忽然邁步追上快到出門的姜予安:“時間也不早了,留下來吃個飯吧。”
姜予安在人前好顏面,那會兒想哭得很,硬生生給忍下來,踩著高跟鞋戴上墨鏡后又恢復不可一世的模樣。
聽到耳旁的聲音,她停下腳步,推了一下墨鏡,透過眼鏡看他:“傅北行,你是有什么大病嗎?”
傅北行擰眉,“姜予安,你能不能好好說話?”
即便姜笙回來之后她再沒有上過禮儀課,可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,怎么現在變得這么粗俗。
姜予安戴好墨鏡,輕哼了一聲:“就這脾氣,傅總要是不愿意聽,那就堵上你自己的耳朵。至于您這頓飯,還是算了,又不是請我吃的,我真留下來也太要臉了。反正我目的已經達到了,不是嗎?”
不管傅北行信不信,她都讓傅北行心情跌宕起伏了一把。
這么想想,也不虧嘛。
人得學會和自己和解,和所有不如意的事情和解。
傅北行自然也聽出她話里的意思,臉色沉下來,伸手拉住她,“所以你過來,就是來戲耍我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