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從包里拿出的那份斷絕書拿出來,當著眾多人的面展開。
“這是上次您趕我時給我的斷絕書,我記得沒錯,您是當場就拿出來的,甚至不是那會兒寫的。早就做好要趕我離開的準備,您又何必這會兒惺惺作態(tài)呢。”
“還有姜叔叔,您說您不在,這斷絕書不作數(shù),那上面姜家的印章是不是您給印上的呢?不說這東西都做過公證,在法律層面上已經(jīng)生效。即使沒有,姜笙小姐生日那晚也有不少人在場,那么多人看著,您現(xiàn)在一句話就說不作數(shù),不太好吧。”
“而且你說反悔,可我那晚頭都磕了,難不成今晚你們要給我磕回來?”
她笑晏晏,周圍一陣哄笑。
姜予安也跟著笑,與跟前林雪的滿眼幽怨對上。
想說她不孝,那她就接著,反正這盆污水都要潑到她身上。
低眉順眼受著說她軟骨頭,挺直脊背反抗說她喪良心。
她何不做個惡人,好歹讓自己過得舒心。
眾人哄笑,姜博濤一張老臉都掛不住。
他梗著脖子,粗獷的聲線顯露不虞:“安安,爸媽雖然有錯,但你也不要咄咄逼人。一家人哪兒來的隔夜仇,你是不是非得要爸媽跪著給你道歉,你才肯再回來?”
他還不信了,真要他們跪下磕頭,她姜予安受不受得住!
但事實偏偏和他們想的不一樣。
“姜叔數(shù)和林阿姨真想讓我回姜家啊?”
姜予安語詫異,卻展顏落落大方。
“那好啊,你們先跪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