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眸,在房間里環顧了一圈,最后喊出他的名字。
不是生疏的傅總,也不是生氣時才咬牙切齒的稱呼,而是語氣淡淡,像多年不見的老友。
目光收回,最后落在男人臉上。
“我嫁給你的時候,從姜家出發、在酒和你完成婚禮儀式,中途你就從酒店離席,留我一個人在那里。最后我被送到清溪別墅,一個人在那邊等你,等來的就是你讓我出國的消息。”
“這間婚房,我沒來過,更沒見過。即便聽過,忘了,又如何?”
她一直盯著傅北行的臉,看著男人原本充斥的怒意漸漸消失,整個人逐漸變得低沉,心里忽然升起一種報復的快感。
他也會在意她忘了這間婚房嗎?
他不是連這樁婚姻都不曾在意嗎?
送她離開時毫不猶豫,又何必如今假惺惺地喊她傅太太呢。
她不想聽。
也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充斥期望和幻想。
她會如他當年一般,毫不猶豫地把一點點的希望都給粉碎。遲早,屬于他的那點特殊也會她全部被其他東西給代替。
“我去洗漱了,傅總既然沒辦法出去,那今晚我倆只好在這一間房將就一下。”
姜予安重新拿起換洗衣服,整個人在方才那番話說完之后輕松很多,甚至還和傅北行探討起在哪兒睡的問題。
“對了,傅總晚上是打算睡沙發還是打地鋪?你個子太高,要不然從柜子里再拿一床被子出來,干脆在地上睡吧。就一晚,應該問題不大吧。”
傅北行抬眼望她,并不語。
姜予安絲毫也不在意,直直地與他對上:“傅總你難不成想讓我睡沙發吧,怎么說我也是客人,還是女孩子......”
“姜予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