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行在后座翹著腿,手指在腿上有節奏地敲了敲。
半晌,他掀起眸:“肖楚,你覺得你的老板是姜笙,還是我?”
肖楚也是在職場上摸爬滾打的人精,立刻就聽出這話是什么意思。
他立刻道歉:“對不起傅總,我知道該怎么做了。”
他跟在傅北行身邊時間不算長,但也多少了解老板的脾氣。方才傅北行語氣雖然不重,可稍稍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男人動了怒,還是比寫在臉上那種更恐怖。
也不敢再開口,肖楚正襟危坐默默開車。
讓人意外的是后座的男人竟然開口向他解釋:“碧水灣那套房子我沒有答應要做婚房,即便姜笙提及問你,你直說也無妨。況且即便那套房子不給姜予安,她也不能過去住。”
肖楚下意識就想問為什么,不過看了一眼傅北行的臉色到底忍住。
他還是安靜開車為好。
不過不用他問,傅北行已經自顧給出解釋。
男人擰著眉:“商榷給姜予安在碧水灣租了房子,看情況小南閣那邊的工作她暫時不會辭去,如果她一直留在江城,住在小南閣難免會和姜笙碰到。”
方才從前傅北行或許還會相信姜笙嘴里的姐妹情深,現在再看,恐怕是見面都會鬧起來。
肖楚聽到這話大為震驚,嘴邊的話到底忍不住:“只是給太太租個房子啊?那么摳?”
大概是有些驚訝,肖楚一時激動忘了改稱呼。
他下意識朝傅北行看去,后者臉上只是浮現幾分若有若無的嘲諷,喉腔中溢出冷笑:“誰知道她呢?好好的別墅給她不住,非得去承這種打發小貓小狗的情。”
說完,便按了按眉心,有些疲倦地閉上眼。
至于那聲被無意說錯的稱呼,并沒有得到男人的太過關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