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行聞聲手上的動作一頓。
隨后,抬起眼,目光莫名地看著蔣延洲。
蔣延洲被盯得都要起雞皮疙瘩:“你干嘛這么看著我,有事就說,ok?”
傅北行輕笑,索性將手上的事情擱置,溫涼的嗓音緩緩溢出:“都說蔣二少花名在外,對女孩子無論美丑都多加照顧,怎么今天還會拐著彎罵人?人設崩塌啊。”
蔣延洲聞沒忍住笑出來,“是,我是無論美丑都多加照顧,但沒說無論好壞啊。”
外之意,則是姜笙不是什么好人。
傅北行手上的簽字筆轉了轉,竟然沒有出聲反駁。
如果是從前他或許已經出聲維護姜笙,但如今各種事實都擺在眼前,他也不是傻子,是非還是能明辨。
蔣延洲見狀就知道傅北行自己也明白姜笙是個什么樣的人,鼻息間溢出一聲輕哼。
他想不通,明明知道對方是個心思不純的人,為什么還要娶。
可蔣延洲也明白,自己這好兄弟下定決心的事,除了他自己,沒人能改變他的想法。
正如他自己所說,他有病。
那聲帶著嘲諷的輕哼傅北行自然也聽到。
他擱下手中的文件和簽字筆,沉聲開口:“先前我就與你說過,娶姜笙是我自己的決定,你不喜歡以后不接觸就行,沒有必要對她冷嘲熱諷。”
“她的病情狀況我了解,躁郁癥,的確有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,我能理解,也不要求你們人人都能理解,但你也不必次次在我面前來勸我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”
“是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,你他媽是天底下最清醒的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