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予安自然也知道自己什么處境,更知道愛哭的孩子有糖吃,而懂事能干的孩子只能得到一句——你那樣堅(jiān)強(qiáng),就讓著人一點(diǎn)吧。
何況,她也沒有資格去哭。
她搖了搖頭,“仔細(xì)說來你也沒做錯什么,不需要道歉。何況,我也沒有怪過你。”
委屈是她自己咬牙吞下的,而這種無形的壓力來源于姜家,并不是他。
她的隱忍,她的不甘,不過是因?yàn)樗?dāng)時沒有一個正經(jīng)的身份,因?yàn)榧娜嘶h下,而不是因?yàn)楦当毙小?
他即便有錯,無非是在明明喜歡姜笙的情況下還要娶她,如今反過來也一樣。
思及,姜予安又退了一步,拉開和傅北行之間的距離。
“我和你該說清楚的已經(jīng)說清楚了,想來你不懂的應(yīng)該也明白了,你那樣聰明,總不能再錯一次吧。我車雖然出了問題,但有人來接,也不缺人送,即便你放心不下蔣延欽,那我找蔣延洲總可以吧,再不濟(jì)還有陳朝,他總歸讓人放心吧。而你,你應(yīng)該去正確的人身邊,那個人不是我。”
總而之,這個送她的是人誰都行,就是不能是他傅北行。
盡于此,姜予安也沒打算再和他多聊,她給二哥發(fā)過消息讓他來接自己,現(xiàn)在打算回自己車上等著。
回小南閣也是一場鬧劇,不如自己安靜待著。
她沖傅北行笑了一下,折身就拉開車門鉆了進(jìn)去,再不看身后男人一眼。
車門關(guān)上的一瞬間,傅北行長腿也跟著往前邁了一步,似乎想再攔住她的去路,可到底生生忍住那種煩躁的情緒,也折身朝相反的方向邁步。
她說得對,既然已經(jīng)造就一樁悲劇,又怎么能一錯再錯。
他是要娶姜笙的,應(yīng)該去姜笙的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