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延洲也是嘴賤,想也沒想脫口而出。
傅北行懶得與他計較。
他是有精神疾病,但他在配合治療。
他不認為生病是一件丟人的事情,也不避諱。
“我是不太正常,但精神疾病不代表腦子有坑,神經病和純粹的傻子還是有區別的。”
蔣延洲沒忍住,噗嗤出聲:“那你以前跟傻子有什么區別?”
傅北行垂眼緘默,一時沒接他的話。
他從前......可不是一個傻子么?
被人欺瞞,整三年都不曾反應過來。
他自認為是各取所需,不過是對方在糊弄他這個傻子玩。
虧他還真信了。
黑色的瞳孔潰散后又聚焦,靜默地落在那張機票上,又牽扯出幾分溫柔。
傻子清醒,應當為時不晚吧。
他無聲地想著,茶幾上的手機再次響起。
不厭其煩。
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,傅北行斂眉思索,竟抬手接起。
在蔣延洲震驚的目光下,他按了擴音。
江城醫院。
因為電話接通,林雪喜極而泣。
“小傅啊,你這會兒在哪兒呀?婚宴上的事情千錯萬錯都是我姜家的錯,是我沒教育好孩子,這樁婚事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