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嗓音從樹后傳來,也破滅了此刻所有對峙的氣焰。
眾人無不抬眸朝著某個方向看過去。
尤其是傅北行,幾乎在熟悉的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就尋聲望過去,試圖從濃密的樹蔭里窺見他夢里才會出現(xiàn)的面孔。
不光是他,時枚也對這個還沒見過面的外甥女好奇已久。
也顧不上去瞧傅北行急不可耐的模樣,跟著好奇地探起脖子。
范思雨倒是沒那么夸張,甚至還有點不耐煩。
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撿回來的野丫頭,至于有那么多人關(guān)注嗎。
這二十多年都養(yǎng)在外頭,早該和家里不是一條心了,也不知道姨媽和表哥怎么就愿意捧在掌心。
又不是從小養(yǎng)在身邊的,何必呢?
她看得心不甘情不愿,無非是想看看人長什么樣子。
在眾人目光之下,姜予安慢慢從樹后走出來。
沒有花枝招展的打扮,也沒有多精致的首飾,更沒有漂亮的衣服和裙子。
她長發(fā)挽起,一根碎發(fā)都沒有留在外面,身上是很普通的休閑裝,還圍著童媽那使用已久的圍裙。
此刻漂亮的臉上帶著笑意,雙眸也沁著光亮,似乎要去迎接想見的人。
只不過笑容在看到轉(zhuǎn)角過來的人群是忽然凝固。
尤其是當(dāng)視線落在傅北行身上時,那笑意也消失得徹底。
姜予安雙手隨意落在圍裙前面的口袋里,腳步慢下來走到商承身邊,目光警惕地看著傅北行。
至于蔣延洲,她掃了一眼沒多大反應(yīng)。
還有旁邊的時枚和范思雨,面熟但不認(rèn)識,也沒多大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