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拉來一張椅子坐下,隨著姜予安手上的動作,神情也越發嚴肅起來。
一個廚子最基礎的就是刀工,手起刀落,要做到心中有數。
顯然,這丫頭做得到這一點。
沒有十年的功底,達不到這個水平。
他那范姓的孫女,這幾年回時家才開始學廚,態度也不大端正,刀工就有些虛浮。
再看姜予安拿鍋的動作,手臂穩而有力,明顯是訓練過的。
廚師專用的鍋可不輕,尋常的姑娘根本拿不起來,哪怕是他兒子時盛,當初練這個也吃了不少苦頭。
每天雙臂綁著沙袋,拿著裝滿沙子的鍋練習顛勺,才能達到這般穩重。
范思雨就不行。
她那口鍋還是專門定制的,重量比其他的鍋要輕很多,饒是如此她還是懶得顛,全靠對味道的把握把菜做出來。
得虧思味居的食客不是專業的,吃不出來大概,勉勉強強也能在后廚幫忙。
可像今天這樣專業的比賽,大概率是不成了。
時閻豐看著姜予安熟料的動作,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。
可惜,被小南閣搶去了。
也很難過,因為出生時的意外,沒有養在他們身邊。
但同時,時閻豐也很慶幸。
得虧小南閣那善心,隨緣收養孩子,愿意教給無家可歸的孩子們一個手藝。
不至于,讓他外孫女在外頭悄無聲息地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