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拉著姜予安在身邊的椅子坐下,隨意詢問:“不是早和你們說了,過兩天我們就帶圓圓回去嗎,你們怎么今天想到提前過來?可是嫌我們圓圓不懂事,去晚了?”
“姐你這說的是哪里話!”
時盛當即就把見面禮的事情拋之腦后,沒好氣地看了時臻一眼。
他也沒有瞞著,把今天在時家發生的事情都說出來。
包括他提出要分家,還有現今要搬出來住的事情。
聞,時臻臉色也沉了沉。
連姜予安也跟著從那套首飾里抬起頭,安安靜靜地聽著家里事情。
因為是長輩的事情,她沒開口插嘴。
“這事兒,你和爸說了嗎?”
分家不是小事,時臻臉色還是很沉重的。
而且時家沒有分家的傳統,思味居百年的歷史,每年七月半抄寫族譜祭祖時,父親都會提一嘴家族的事情。
這也是為什么,時枚離婚之后時老爺子愿意讓她回家住的原因。
若是放在平常人家,早不管你死活,甚至還會覺得你一個離婚的回娘家住丟人,催著你找下家。
時家不會如此。
時家的傳統便是一家人,哪怕嫁了人,也是一家人。
所以分家對于他們來說,是一件意義非凡的大事。
聽聞時臻提起,時盛臉色略過一抹心虛:“只和爸說了我和阿錦搬出來住的事情,我還沒敢提分家的事情。”
不管人歲數多大了,在父母和長兄長姐面前,依舊像個小孩。
時臻沒有因為分家的事情罵他,只是語氣嚴肅下來:“真確定要分家的話,就和爸爸好好商量一下,你要是不敢提及,等一會兒給爸送晚飯,我和你一起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