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延欽心中自有想法,不欲和蔣延洲多聊,換了話題。
“你什么時候回安城?”
“回安城?”
蔣延洲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,“我有病嗎?我回去你天天看你礙眼!”
對于親弟弟的不客氣,蔣延欽也不帶任何怒意。
他語氣依舊平靜:“蔣家那些人已經被處理干凈了,你回去,頂多就是看我礙眼,我可以盡量不出現在你面前。可以延洲,你我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兄弟,你難道要一輩子和我做仇人?”
蔣延洲嗤笑:“你愿意認賊作父,我憑什么不能一輩子把你當仇人?”
蔣延欽臉色沉了沉,“延洲,當初我為什么,你年紀小我可以當做你不知道。可現在呢,你還非得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?”
“我不放?”
蔣延洲倏然紅了眼,怨恨地瞪著他,“是,你是臥薪嘗膽把蔣家的人收拾了,可外公呢?被你氣死的外公能活過來嗎!”
當初如果不是他非得跟著那個人渣走,外公怎么可能忽然氣得腦梗犯了。
又怎么可能忽然離世!
他即便心里有計劃,也可以和大家說清楚啊!
自以為是,自作聰明!
何況,那些手段又不光彩。
明明可以堂堂正正地把那個私生子趕走,把那個人渣以正義的方式、把他所有罪行公之于眾。
他偏不。
他非得要去當一只惡心人的老鼠,在下水道里謀劃著那些陰暗的計謀,以彰顯他的能力。
他不愿意承認這樣的哥哥。
他不想要。
也永遠不會原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