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家庭,她自然不會再將從前那些不好的事情放在心上。
沒有什么,比家人的愛意更能治愈。
蔣延欽向姜予安露出笑,“是有點餓了,今晚又來蹭飯,希望商小姐不要介意。”
姜予安沖他做了個鬼臉,“蔣大哥你再那么客氣以后就別來了,又不是你厚著臉皮過來的,我喊你過來的呀。不過今晚的飯菜是童媽做的,改天我不偷懶的時候再讓你們嘗嘗手藝。”
“哎呦,這是嫌棄童媽了不是?”
年輕人的話也飄到了不遠處老人的耳中,沒等姜予安他們走近,童媽就抬高了聲音故意打趣。
姜予安連忙小跑過去道歉,“哪兒能呢,童媽·的手藝大家都喜歡,也就是你們最近天天夸我,才搶了童媽·的廚房!”
院子里一片歡聲笑語,相對比起來,醫院里卻清冷得多。
味道與平時不一樣的飯菜讓傅北行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他只嘗了一口,便擱置了筷子。
蔣延洲倒是吃什么都無所謂。
要是姜予安給他帶了一份,他當做獎勵;要是沒有,他也可以去找其他吃的。
“我說老傅,別他娘一副別人辜負你的模樣哈,是你自己當初不爭氣。”
蔣延洲吃的差不多,收拾碗筷的時候瞥了病床上的人一眼,沒忍住開口罵過去。
“你要是當初睜大你的雙眼,也不至于這會兒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。你也不想想,以前圓圓像個跟屁蟲一樣,眼珠子就沒離開過你,你自己不要她的。”
每說一句,傅北行眼底的情緒便多沉了一分,胸·口的郁氣也多了一分。
最后那句話像是被復讀機重復播放,在他腦海里久久不散。
——是他自己不要她的。
蔣延洲還沒有說夠,“你趕緊養好身體吧,人家圓圓外公都出院了,也給你送了那么久的飯菜,知足吧你。要是我啊,我巴不得你直接躺著起不來,哪里還會來給你送飯,美不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