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枚臉色有點僵。
時老爺子也不等她開口辯駁,犀利的目光繼續(xù)朝著她看過去。
“這些錢財的東西好算,我再問你,這二十多年來你仔細算算時家待你母女倆如何?你大哥大嫂又待你們如何?如果圓圓是生在我們自己家,我們又該待她如何?這筆賬,是錢財能算得清的么?細妹,你也別忘了,圓圓當初是為什么才丟在江城的!做人,不要太沒良心,更不要太過貪心。”
時枚張嘴動了動,臉色徹底蒼白。
她心里在不停地反駁。
姜予安在江城走丟,那是因為地震意外,和她有什么關系?她又沒讓時臻去江城探望她!
自己假好心挺著個大肚子去江城假模假樣地給她撐腰,如果不是時臻她至于遠嫁江城?
她去了又怎么樣?
范家那個死狗男人,遇到年輕漂亮的姑娘跟狗看了包子一樣,還不是管不住自己?
這婚有娘家人撐著,照樣散的干凈!
至于商圓圓,她自己從前命不好,現在全都怪罪到她頭上來了?
天災人禍的,她能怎么辦?
可這筆賬老爺子非得這樣算,時枚也無法開口反駁。
她心里門清著,如果她方才把心里想的那些話都給說出來,她手上的這份合同恐怕都要變了。
可不行!
于是再大的不滿都被時枚給咽下去,到嘴邊所有的反駁改成了咬牙切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