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枚下意識想點頭,抬眼就對上老爺子嫌棄的目光,瞬間訕訕:“爸,我什么本事你不知道?我也擔不起,還是給盛哥最好。”
時閻豐涼涼收回視線,“既然如此,那和你有什么關系?”
時枚一哽。
時閻豐也懶得與她多話,手掌撐著桌面略有艱難地從椅子上起來。
“我歲數也大了,這店鋪的事情我是管不了多少事情了,這次最后一次決定,可能的確有些考慮不周到的地方,但我老頭子也想不出更好的決定了。你們年輕人要是覺得不妥,就自己去商量,等商量好了,再來我這里改一下條例。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,記得把早飯吃了。事情再多再大,都比不過吃飯重要。”
老爺子撐著桌面,在話落之后,目光深深地掃了他們一眼,便步履艱難地轉身。
好像一夜不見,蒼老了許多歲。
明明從醫院分別,到昨天再見時,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。
姜予安看著時閻豐慢慢地邁著步伐走出餐廳,心里有點發酸。
待人影消失,她才收回目光,有些糾結地看著手里的合同。
不簽,似乎對不住老人;
簽了,她不一定能做好。
“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走就好,如果實在為難,不接受外公的心意,他也不會怪你的。”
姜予安正糾結的時候,耳旁忽然傳來母親溫柔的嗓音。
她微怔,遲疑地朝著時臻看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