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便徹底和他與老爺子的想法相悖了。
“圓圓吶,你當真不愿意接手思味居?”
“舅舅,我想我說的足夠清楚了。”
姜予安直直對上他的目光,態度強硬又誠懇,“對不起舅舅。”
“和我說對不起做什么?”
時盛低笑了聲,長長地嘆了一口氣,隨后語氣釋然。
“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與你外公,總想著歲數大了想推卸掉身上的擔子,把事情推到你們年輕人身上,也沒有問你們喜不喜歡、愿不愿意,是我們不該才是。”
他目光往下,掃在茶幾上那份合同上,粗糲的長指隨意翻閱了一下。
“這樣吧圓圓,我與你商量一下。這份合同呢,我尊重你的想法,屆時與外公好好溝通,還是交由我來負責,但也不急著轉到我名下,先暫時按照合同上寫的,收益歸你,我只希望你得空的時候,來后廚幫舅舅指點一下學徒,你看如何?”
像是怕姜予安反悔,時盛又補充了一句。
“你放心,舅舅說到做到,絕對不會讓思味居那些瑣碎的事情打擾到你,如果圓圓你不放心的話,一會兒舅舅讓你表哥寫個字據,我給你簽個字怎么樣?”
信誓旦旦的辭讓姜予安也受寵若驚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她看著時盛嚴肅的表情,倏然失笑:“舅舅,幫忙的話你直說就好,只要有空我一定會過來。至于思味居收益這事兒,還是不需要的,我的工作室與我哥哥們的公司簽了合作,每年分紅就夠我開銷得了,不需要其他的。何況你打理思味居、我拿錢,未免還不識好歹了一些,就轉到你名下,我過來后廚幫忙看看吧。”
她在小南閣后廚待的時間也不短,基本的管理模式還是清楚的。
再者她還是小南閣的小師姐,當年師父離世后,她也擔起了教后面師弟的責任,指點其他人自然是沒有問題的。
至于酒店收益之類,她還不至于淪落到貪圖這點錢財。
她又不是時枚。
時盛不滿意她的分配:“你不要收益,那我怎么讓你過來白幫忙,這可不行!公是公,私是私,你可別給我白打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