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行是在兩小時之后清醒過來的。
他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,在安醫(yī)生引導(dǎo)入眠下,終于平靜下來,進入一個美夢。
夢里尚沒有姜笙,姜予安還是姜家捧在手心的姑娘,日日跟在他身后笑得燦爛。
他歡喜她那樣看著自己。
于是理所應(yīng)當?shù)卦诿缐糁胁辉敢庑褋怼?
如果不是蔣延洲急事找來,他大抵能睡很久。
還沒看夠夢中人,就被打斷入眠,傅北行臉色并不是很好,按了按眉心語氣不耐:“什么事?”
蔣延洲顧不上那么多,語氣很急:“蔣延洲那個狗東西說圓圓不見了,怪到你頭上了,你說這是什么事兒?合著現(xiàn)在什么臟事都丟給你是吧!人丟了我還急呢,他們眼皮子底下不見的,我還沒罵他呢!”
“你說什么?!”
傅北行才從這個消息中反應(yīng)過來,震驚得睜大眼。
也再顧不上從夢中驚醒的不耐,直接拿了床邊的西裝往身上套。
蔣延洲快步跟上,“你去哪兒啊?”
“還能去哪兒,找人!”
傅北行人都沒有站穩(wěn),便跌跌撞撞地從診室離開。
蔣延洲同樣心急,自認存了幾分理智追上,“可你上哪兒去找啊,總得先找人去查吧,你自己去有什么用?”
傅北行套上西裝,面容也冷靜下來,聞睨了蔣延洲一眼,嗓音冰寒:“如今在江城,你覺得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會帶走安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