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。
姜予安很快洗漱結束。
換好衣服之后,她忽然生出躲在主臥不出去的念頭。
原本在晚上才生出的迷茫感,在此時重新冒出頭,如同潮水一般開始將她淹沒。
她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,思緒復雜。
也不知道是衛生間中氤氳的水霧導致,還是她自己今天哭得太厲害,導致臉蛋泛著不正常的紅,再加之那雙泛紅的眼尾,瞧著委屈又可憐。
姜予安自己都不知曉,原來方才她在傅聿城面前,是這樣一幅模樣。
未免也......
她雖不記得這五年的時光,想不起來這五年自己又是什么樣的性格,可她直覺自己絕對不會是這樣的。
像一支只會攀附他人生長的菟絲花,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雀。
怎么會這樣?
也不應該是這樣的。
不過是被傅聿城照顧一個月,便已經順著他的喜好,描繪出他喜歡的性格了嗎?
姜予安不解。
她抬起手,似乎想通過鏡面觸碰到另一個自己。
纖細的指尖落在鏡像上面,只能與自己的手指重疊在一起,根本碰不到其他。
何況還隔著一層屏障。
能找回她么?
如果,永遠想不起來呢?
姜予安瞧著鏡子里的自己,輕輕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