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邊的陳延似乎也才睡醒,聽到男人這話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,“是給商小姐復查嗎?如果已經退燒的話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,注意飲食就行。”
傅聿城原本只是情緒陰沉,聽到這話,怒意也無法抑制:“你還有膽子說沒什么問題,昨晚她只是低熱,現在她都高燒了,出了什么問題你能負責嗎?”
還注意飲食,人躺在床上醒都醒不過來,要怎么注意飲食?
真是廢物!
也難怪被他那位小幾歲的弟弟壓死一頭,至今在陳家的醫院里沒混出一個名堂來。
陳延也是被這一嗓子嚇得徹底清醒,愣了兩秒立刻道:“我馬上上來,您稍等。”
電話掛斷,傅聿城眉宇中的戾氣未散。
直至他的目光轉移到姜予安臉上時,才稍稍緩和了幾分情緒。
許是被方才他的聲音吵到,床上的病人皺了皺眉心。
傅聿城立刻在床邊蹲下,“安安?”
可惜躺著的人并沒有給他任何回應,只是因為睡得不安穩而將眉心蹙得更緊。
這溫度都不需要拿體溫計測,手背一碰都知道是高熱。
照這樣再燒下去,燒成傻子都不一定。
傅聿城眉心也跟著蹙得厲害。
他盯著姑娘通紅的臉蛋臉色沉得厲害,想起當初在云丹山上時她拿濕布敷在自己身上時的場景,當即也不在旁邊光看著,立刻去浴室拿水打濕毛巾出來,給姜予安敷上。
才剛給她覆上,便被她直接掀掉。
姜予安眼睛都沒有睜開,小臉上布滿不耐。
傅聿城無奈,只能重新給她敷上,耐著性子低聲輕哄:“安安,別亂動好不好?”
姜予安稍稍掀了掀眼眸,長長的睫毛輕·顫,溢出虛弱的音調:“可是好重,不想敷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