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她想的是洗澡在這個時間內(nèi)洗完,等換好衣服之后,大可以打開浴室的門刷牙洗臉,左右早上也在傅聿城的注視下被他盯著刷好了牙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如此,磨磨·蹭蹭的就過去了四十分鐘。
待姜予安換好病服再出來,沙發(fā)上的男人都合上了眼。
一時之間,姜予安也不知道該不該喊他。
她正猶豫著的時候,沙發(fā)上的撐著手歪著身子窩在那兒的男人已經(jīng)睜開了眼。
與午后陡然對上的冷厲不同,此刻的傅聿城眸中浮現(xiàn)的仿佛是茫然。
大抵是方才在等她的時候真的深睡過去,這會兒醒來眸中還透著幾分沒有睡醒的朦朧。
“我是不是吵醒你了?”
姜予安小心翼翼地試探詢問,“要不,這電影還是不看了,如果累了的話還是盡早休息吧。”
傅聿城沒應聲,只端坐于沙發(fā),仿佛在發(fā)呆。
他雖然已經(jīng)清醒過來,但仍然陷入自己方才陷入深度睡眠的驚訝中。
要知曉,在他有記憶的這么多年里,幾乎都是淺眠。
哪怕有時經(jīng)過放縱迫使自己身體抵達極限,也是稍稍的風吹草動便能讓他立即清醒過來。
能讓他真正睡過去的時候,少之又少。
哪里會像方才,那么輕易......
他不明白。
姜予安眉心蹙起,忍不住將他從思緒拉回。
她嗓音輕輕緩緩:“傅聿城,如果你太累的話,要不先去洗漱休息吧?這樣干坐著,對你身體恐怕也不大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