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未好,又兩三天內經歷這么多奔波,難免出現一些狀況。
即便是一個普通人,得一個小感冒都得一周恢復,更不必說姜予安高燒不止感冒引起的。
哪怕沒有昨晚的那些事情,被這一路疾馳帶過來,人也會受不了。
她撐著車門吐得苦膽水都要吐出來,晚間吃的那點食物更是不消說,都吐得干干凈凈。
別說傅聿城,就算是一個過路的陌生人,瞧見姑娘病得吐成這個樣子,也怪心疼擔憂的。
可時間不等人,即將出發的船只也不會等他們。
方才載他們的司機將他們的行李從車內拿下來,交給碼頭另外的西裝男,自己則回過頭來看向傅聿城。
“傅總,船馬上就要開了,要不要先過去?太太這邊,等上了船之后,再請醫生過來給她看看。”
離開雖然倉促,但船上都是傅聿城的人,早在他抵達潮海市的時候便著手準備。
如果沒有姜予安生病這件事情,又或者說沒有商榷找到她的事情,恐怕早兩天他們就已經登船離開,哪里會等到現在。
傅聿城瞧著姜予安渾身的難受,臉色冷硬。
但到底還是狠下心,伸手將姑娘攔腰抱起,“安安,再忍一忍,等會兒到了船上都會好起來,嗯?”
姜予安是真的難受,壓根沒有心思聽他說什么。
她手臂抵住傅聿城結實的胸膛,沒仔細想他說了些什么,便低低應了一聲。
“你把我放下來慢慢走吧,我怕忍不住弄臟你衣服。”
軟軟的嗓音透過夜的昏暗傳到傅聿城耳中,不禁讓他彎了彎唇,總算是將方才心口的陰霾驅散了些。
“又不是沒有弄臟過,何必擔心這次。實在忍不住,便隨意吧。”
他話落,便抬眸挺胸邁步朝著碼頭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