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水翻涌。
黑夜里浪潮一陣又一陣地拍打著巨長的浮板,在一望無盡的海水里,仿佛潛伏著將人吞沒的巨獸。
而方才跳下去的姑娘,也瞬速地淹沒在深見不到底的海水里。
浮板上的人都傻了眼。
尤其是躺在地上的那刀疤臉,在聽到耳畔一聲驚呼之后睜開了雙眸,在看到自己晃動于浮板上時,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周圍更是一片嘈雜。
有海水的浪潮順著搖晃的浮板拍打到他臉上,也將刀疤臉從緊張害怕里拍得清醒過來。
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,撐著手臂站起來,退居于混亂人群之后,一雙黑眸不置信地看著面前的鬧劇。
只見方才還囂張至極的傅聿城此刻滿臉驚慌,恨不得當場就跟著那女人跳下去。
可卻被身側的黑衣保鏢攔腰阻攔,迫使他停留在浮板上。
跟著有幾位西裝男一起跳了下去,在充斥咸味和柴油味道的海水里尋人。
目睹一切的刀疤臉人都傻了。
他再次為方才自己的魯莽而道歉——
這女人哪里是一束病弱的小白花,狠起來連自己都性命都不放過。
這野啊。
別說是在晚上,就算是在白天,他們這種成日混跡與碼頭的人也不敢就這么跳下去啊。
何況這會兒不遠處還有輪渡在工作,如果不小心被卷入輪渡下面,豈不是連自己骨頭渣渣都不剩了嗎?
娘哎,這女人怎么就那么想不開?
傅家這小狐貍雖然平日里是讓人恐怖了些,可對她溫柔得也不像話,就剛剛那對比,誰看了誰不說一句她好福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