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延洲聞一哽。
這都打撈三天了,如果能找到人的話,應(yīng)該早在附近的岸邊找到人了,哪里會等到現(xiàn)在。
他雖然也不希望圓圓出事,可人也得學(xué)會接受現(xiàn)實,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?
可見傅北行這般模樣,似乎也無法開口說出令人絕望的語。
索性閉嘴。
傅北行黝黑的視線再次落向深海,在月光下瞧見了海魚躍起,在空中翻躍出一個弧度。
他眼底掀起波瀾,薄唇微動,也不知曉是在對蔣延洲開口還是在自自語。
“我于火海中兩回都死里逃生,她吃了那么多苦,后面自當(dāng)是幸運的,一定可以于深海中安然無恙。”
如果可以的話,他愿意向上天祈求,拿他余生的性命換她無憂。
只求她能好好活著。
此情此景,哪怕是蔣延洲似乎也說不出掃興的話。
他陪著傅北行在海邊站了許久,任憑海風(fēng)吹亂他滿頭亂發(fā)。
連他自己都不知曉過了多久,只知道再開口時連聲音都在發(fā)顫,身子更是冷得不行。
他望著傅北行,輕輕地嘆了一口氣:“你這樣說好像也對,她吃了那么多苦,好不容易才和商家團(tuán)圓,上天應(yīng)該不會那樣苛刻她一個小姑娘,一定會讓她安然無恙的。”
如果可以的話,他也很期待,再一次與她重逢。
哪怕是知曉,幾率小得可憐。
“回吧。”
正當(dāng)蔣延洲吹著夜風(fēng)暢想未來真的有一天能再見到姜予安的時候,身側(cè)男人忽地開口。
很干脆利落的兩個字。
蔣延洲聽到的時候都有些不可置信,“不再這兒待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