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此同時,樓道·上的姜予安也被按在某一層的轉角處。
空蕩蕩的樓道里回響著從底下傳上來的聲音,宛若幽靈。
“安安,聽到了嗎?”
蔣延欽捂著姜予安的嘴,刻意壓低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。
“你的好朋友傅聿城和ellen,曾經對你、對你的親友家人做了多少罪大惡極的事情,甚至放火險些把傅北行給燒死。吶,他的臉你應該見過,你知道他從前長什么樣子嗎?和你的好朋友傅聿城幾乎一模一樣,大概是你的朋友看不慣對方長了一張和他一樣的臉,就想把他給毀了。安安,你和一個殺人犯當朋友,有想過商家的人什么感受么?”
一字一句,隨著男人輕緩的呼吸吹拂進姜予安的耳中,令人背后生出冷汗。
姜予安只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。
倒也不是因為他話里面的內容。
眼下這種情形,她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他話里的真假。
此形此景,她只想盡快地從這個魔鬼手上逃離。
樓底下閑談的嗓音放緩,偶爾才傳過來一道空幽的聲音,也不知道是從那一道樓梯傳過來的。
像是從對面、又像是從身后,更像從正底下。
姜予安抿著唇,被按在樓梯轉角被迫聽著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聲音時,她也觸摸到手上的鐵銹。
忽地,她狠狠地踹了欄桿一腳。
這棟樓連一盞燈都沒有,想來就是一棟被廢棄的大樓,或者說是被有心人買下不用做居住作用,即便這欄桿被自己踹壞,也不會對居民造成什么影響。
姜予安這一腳動靜不小。
斑斑鐵銹在幽暗空蕩的環境里發出刷刷的聲音,欄桿鐵樁晃動的聲響也在樓道里發出回音,仿佛佛鉑回音蕩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