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何,姜予安自然明白。
她腦子不笨,忽地也清楚商凌為什么要放一枚安神的草藥在車內。
安神的對立面,自然是受驚害怕。
被人綁架,難免生出恐懼。
哪怕綁架的匪徒對她沒有惡意,可總歸是一場劫難。
說出去都是會令人驚呼露出驚恐表情的。
那可是綁架哎!
想到商凌的目的,姜予安心中頓時暖洋洋的。
她無比認真地透過內視鏡看了驅車的人一眼,語氣誠懇:“謝謝你,四哥。”
商凌淺淺溢出一聲輕笑,“一家人,不用說謝。小妹,記住了沒?”
他著實不太喜歡姑娘這般客氣的口吻。
當然,商凌也沒有再多說教。
她記憶尚在的時候,就與他客客氣氣的,和對待商榷的態度完完全全不同。
如今失去記憶,自然不能對她更加苛刻。
何況,如今所有人都如此。
而且商凌也不是喜歡說教的人,相對比起用辭告訴姜予安應該如此,他更喜歡以自己的方式表達對妹妹的歡喜。
他們商家唯一的小公主,想如何就如何。
即便被慣著驕縱無禮了一些,他也并不介意。
只可惜,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。
如今哪怕從頭再來,姑娘依舊是乖得令人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