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予安這心大的,或者說她的心都埋在自己的食物上面,哪里會去管這些。
待她吃得差不多時,這才想起自己要在餐桌上和傅聿城提的正事。
搬出去。
“搬出去?”
原本和商淮斗法占據上風的人,在聽到這句話都時候忽然沉寂下來。
坐在姜予安旁邊的商淮不動聲色地挺直脊背,下巴都抬高一些——方才那瘋子閻王管他叫哥哥,險些沒把他給慪死。
算算年紀,傅聿城可是比他還大幾歲的。
老男人也好意思?
眼下看到傅聿城吃癟,商淮自然得意。
只是他性子清冷,即便高興,也不會外溢嚴重。
倘若這會兒坐在姜予安旁邊的是商榷,怕是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掛不住,沒舉杯就算給傅聿城最大的顏面。
傅聿城到底也是經歷過不少風風雨雨,聽到姜予安猝然的決定,面上暫時沒有顯露出任何。
語氣也照舊溫和:“安安怎么想搬出臨海別墅了?是我哪里做得不好,讓安安對我生了嫌隙嗎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姜予安連忙解釋。
饒是她腦子再愚鈍,也猜到傅聿城話里其他的意思。
但蔣延欽給她看的那些過往畫面她著實沒有放在心上,相對比起來,切切實實的相處才是更加重要的。
要說真有什么嫌隙,大概就是那幾張不知道真假的病例。
但她對傅聿城的定位只是兄長,又不是其他,所以對于這方面她倒是沒有過于放在心上。